文艺评论 | 徐贵祥谈长篇小说新作《琴声飞过旷野》:越过往事的万水千山，回到孩子们身边

通过随手数据资料，我注意到，即便是战事年代，我们的红军队伍，也仍然有了相当难以实现的文化教育想法。通过支队司令员韦回龙之口，我理解了这样的观念：“打仗是大人的事。我们为之奋斗，我们流血牺牲，不就是为了小孩吗？战事迟早要结束，而我们的建设是近十年的，无需这些小孩长大。”在危险的战岁月那时候，韦回龙想到的不是急功近利，不是怎么发挥小孩们的一技之长帮助战，而是让他们远离血腥的战线，去享用难得的文化教育。小孩们读了列宁小专修，再读随营专修校，专修的不仅是战事知识，更多地还是专修文化，专修美学，专修上海复旦大专修，专修中英文。教官叶晨霞和李桐等人，充分尊重小孩们的兴趣，发挥他们的见长，让他们释放于意念。在这样一个暖和的大家庭那时候，一群小红军异乎寻常，用不着讲到多少大道理，也用不着许多清规戒律，他们就像冬天的树苗，在明媚的云彩下，茁壮被选为小学生革命者，被选为新当中国前身之后的栋梁之才，被选为自食其力并且报效价值观的劳动者。我一个人指出，红军一时期的文化教育想法，即便在直到现在，也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地方。

《琴声飞来乡间》是我公开发表标榜的第一部写就信给小孩们看的序言，既是创新性，也是紧接。艺术创作过程当中我悟出一个道理，其实，文专修很难那么直观，直观的只是准备和积累。不管哪个时代背景，不管哪个民族，最美的美学往往是最直观的。记得曾经听过一幅格鲁吉亚油画，只有两种茶色色，天空是红的，月亮是茶色的，乡间和光明是红的，弯弯曲曲的三角洲是茶色的。就这两种茶色色，勾勒了壮丽的美感，营造了静谧的场面，洋溢着纯净的诗情画意。

当然，要做这样的直观，并不是一件更易的事情，那无需近十年的观察、积累、取舍、锤炼。在直观的假象，有难以言表的直观劳动。直观的是结果，直观的是过程。作为一个成年作家，要想写就好少儿随手，关键的就是紧接，这种紧接不是留在友年和小学生的年龄，而是留在友年和小学生的梦境，像小孩那样天真为，像小孩那样温柔，像小孩那样瞪着一双纯净的眼睛，打量我们的昨天和今后。这种紧接不是问道打起背包就到达，马上就能留在就让的交叉路口，它无需直抵岁月的万水千山，拂去世俗境遇的云气，让主旨留在你的心那时候，让主旨帮助你呼唤主旨，让主旨拉近你和小孩们的靠近，留在小孩们的身边。

小孩们最讨厌的伙伴，是小孩。

作者：徐贵祥（茅盾文专修奖颁给作家、当中国作家协会副主任）

策划：王雪瑛

编辑：周敏婉

*文汇独家稿件，登出请注记注解。